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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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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歲月變遷,它們一直站在這裏……想著五行城一區的四合院式建築,“是不是因為故宮的幸存,讓人們心生希望,所以才把五行城最重要的區域也都建成木制結構。”

“沒錯,不只是五行城,全國大部分城市最中心的建築都是四合院式的!多少堅固的建築被毀,紫禁城歷經六百多年的歷史,卻不曾毀於大災變……”他在她耳邊輕語:“人們自然不免迷信,認為這種建築結構是最好的。”

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四人被領至一間廂房坐了幾分鐘,便有一個工作人員急走了進來,司徒蕓夫婦站起身與這個臉帶喜色的中年人輕聲交談了一會兒後,示意唐錦把裝有蛇骨與蛇膽的箱子遞給那人,那人接過箱子,笑著出了房門。

此時,司徒蕓才輕籲出一口氣,回身拉起溫妮的手:“好孩子,東西送來很及時,這次,你可幫了大忙了。”

溫妮臉色泛紅:“媽媽,我什麽也沒做,要說能幫上忙,也只是碰巧。”

司徒蕓笑得意味深長:“別人想碰巧,卻沒這個運氣。”

說了一陣閑話,從門外進來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人,這人天堂飽滿,鼻直口方,有著長居高位的上位者特有的威嚴氣勢。

司徒蕓與李泯見著這人,趕緊站了起來,唐錦與溫妮自然也隨之起身。

“葉叔叔。”

中年人笑著點了點頭:“小蕓啊,叔叔感謝你們的及時援手。”

司徒蕓臉上帶著晚輩見著長輩才有的恭敬與孺慕:“葉叔叔,您這麽說可折煞侄女了。”說著指著唐錦和溫妮:“這是我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機緣巧合得了蛇膽與蛇骨,侄女便帶他們趕緊給您送過來,能幫上一點小忙,侄女不知道多高興。”

中年人看一眼氣勢凜然如出鞘之劍一般的唐錦,點了點頭:“精神不錯。”又看一眼站在唐錦身旁的溫妮,卻笑了:“這孩子心性倒是個好的。”

溫妮看看司徒蕓,又看一眼唐錦,而後,沖著中年人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笑總沒錯吧!

看著笑得一臉春光燦爛的小丫頭,中年人連眼裏都帶上了笑意,“小蕓,你這兒媳婦,以後,有得操心了。”

司徒蕓看著一眼便能看穿的兒媳婦,不知道該喜該愁:“絲絲白發兒女債,侄女就當還債了。”

中年人點點頭:“可娛晚年。”和幾人又閑話幾句,中年人便轉身走了。達到了此行的目的,司徒蕓與李泯便領著小兩口出了紫禁城。

坐進停在停車場的車時,溫妮還在想,來這一趟是做什麽的呢?

駛出停車場時,溫妮無意間似看到米米正攔著方才引領他們的工作人員,一臉哀求的模樣,嘴裏說著什麽,手上也在比劃著,因車加速,那場景一閃便過去了,倒讓溫妮不太敢肯定那人是不是米米——故事裏,米米在這次競技大賽裏似乎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又仿佛還得了某個掌權人的青睞,那掌權人是做什麽的來著?……

看著似乎在想什麽的溫妮,唐錦伸出手指捏住了她白皙圓翹的鼻尖,引得溫妮回神後,又揪了兩下:“傻丫頭,想什麽?”

溫妮一把拍掉男人的手:“剛才仿佛看到了米米,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想起自己先前拙劣的表現,她有些不安:“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做為宅一族,於人際應酬真的很遜,這位葉姓長輩身份又好像非常不簡單,為了不說錯話,除了笑,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唐錦想起妮妮來中央城後的表現,忍不住好笑:“居然有人說你高傲,就你這笨樣?”以前妮妮在學校高傲的名聲似乎廣為人知,如今,他才知道,這小丫頭哪裏是高傲,她純粹是拙於應對人際往來,於是,便只能擺出高傲的模樣來武裝自己?!不過,當她翹起小下巴斜眼看人時,倒真有氣勢逼人、睥睨眾生的傲然之態的,卻也能唬得住人!

摸了摸短發覆蓋的小腦袋,這丫頭傻乎乎的,不會討好人,更不懂收攬人心,所幸她有一手好本事,救了不少族中的人,若不然,在家族中,自己便要憂心她的地位了。想著她在醫、毒、廚藝方面的無師自通,唐錦唇角翹了起來,這就是人無完人了,當她於某一方面特別出色,就總有一些什麽是她無論如何也學不會的。

溫妮有些沮喪地垂下頭:“對不起。”如果她長袖善舞,是不是就能幫到他更多?果然,女配就是女配,哪怕換了一個靈魂,她仍然不可能成為女主嗎,像米米那樣輕易就能得到別人喜愛的本事,她真的學不會。

食指挑起妮妮的下巴,看她眼含水汽、鼻尖微紅、小臉皺成一團可憐巴巴的模樣,唐錦一挑眉:“我不嫌棄你。”

溫妮吸了吸鼻子:“那你會不會以此為理由出軌?”

唐錦伸手把這個小醋缸子摟進懷裏,頭埋在她的頸間悶悶地笑了好一陣,才輕蹭著她白嫩的耳垂笑謔:“寶貝,你這是不自信?”

郁悶地朝天翻了個白眼:“反正你要是敢出軌,我就不和你過。”

輕輕推開懷裏的女人,對上她倔強決絕的眼神,男人嘆了口氣:“你在炎城的兩個多月,我可一直守身如玉。”

溫妮的唇角情不自禁翹了翹,又趕緊拉直嘴角端正表情:“以後也要一直這樣。”

看著明明眼中被喜悅占滿卻還努力讓自己顯得嚴肅鄭重的小女人,唐錦再次嘆了口氣:“好。”

一頭撲進男人懷裏,把臉藏在他胸前咕咕咕偷樂了好半晌,直到喘不過氣來,溫妮才微側了側頭急急吸了好幾口氧氣,只是,臉上的笑怎麽也止不住,抱著男人結實的腰,她蹭著他的胸膛,輕聲替自己辯解:“其實,我知道應該拉近和那位葉……爺爺?的關系,只是,一來不知道怎麽說,二來,就是覺得有些話說出來很肉麻,所以,就只能笑了。”好吧,她得承認,她很笨拙,可是,似乎已經定型了,不會討好人,不擅奉承、諂媚,更不會說一些似有無數含意的話……她宅在家裏的時間太長,已經把曾經學到的東西又都還給了社會!

安慰地拍了拍溫妮的背:“你這樣子,長輩們也喜歡。”都是歷經世事的人精,在他們面前討好奉承為的什麽他們能不知道?妮妮這樣也算錯有錯著,單純直白不擅偽飾,有心胸的長輩不會和她計較,更有上年紀厭煩了算計的老人反會更加喜歡她,至於另外一些……人嘛,哪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愛,哪怕十全十美還會被人嫉恨呢,不如就讓妮妮一直這樣吧。

回到司徒家見著唐錦同母異父的弟弟李波,送了他一小盒靈晶,得到了小孩真心的感謝與喜愛,溫妮籲了口氣,如今便是只等晚上見幾位司徒家的舅舅了。

司徒蕓有七個兄弟,同母的有三位兄弟,溫妮為他們都準備了禮物,晚上這幾位從各自的單位回來,司徒家人齊聚一堂,商議全國競技賽的事。

溫妮跟長輩們見過,送上自己的禮物後就一直坐在唐錦的身邊聽著,聽他們說京中盤根錯節的勢力分存,不經意間會聽到某個部門掌權者的隱私,倒讓溫妮暗自樂得肚痛。當聽說唐錦已經是九階時,不只七位舅舅不敢置信,連外祖父、外祖母也震動了,倒是曾外祖與曾外祖母早看出來了。

唐錦拉著溫妮的手把玩著,聽到小舅問他是怎麽回事時,他笑得雲淡風輕:“妮妮覺醒了吞噬能力,我就多升了幾階。”

吞噬能力!一屋子人自然明白這種能力的利弊,目光都落在了溫妮的臉上,目光的壓力看得溫妮垂下了眼皮。

外祖父有些憂心:“這孩子現在才五階?以後可要註意安全。”

唐錦拍拍溫妮的手,安撫她不安的情緒:“外公,妮妮不是單一的能力者,自保,完全沒問題。”看著不置可否的外家人,唐錦笑得莫測高深:“總之,便是十二階,也奈何不了妮妮。”

眾人的目光一時變得有些奇異,十二階也奈何不了?有這麽厲害?

唐錦翹著唇角,轉說他話:“路表弟現在是幾階?”

一句話,逗樂了一屋子人,司徒蕓嗔道:“這孩子,你媳婦都有的人了,別總想著欺負人徐路。”

唐錦直喊冤:“媽媽,我什麽時候想著欺負他了?哪次不是他故意找我碴。”

小舅舅敲著桌面:“誰讓你大姨把你看得比他還貴重呢,還不許人家吃吃醋。”

唐錦有些得意:“那也是我招人疼。”

“這臉皮厚得。”

“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還驚訝什麽。”

“小錦這孩子到底像誰?”

“還能像誰?大哥唄,眼毒手辣,臉厚心黑。”

“噗!”

“呵呵!”

…… ……

“老五,你最近好像很閑。”大舅舅司徒侯看著五舅舅司徒倍,眼神莫測。

司徒倍嗆咳了一聲,卻不敢和老大說話,只沖著自家祖父喊:“爺爺,大哥又嚇唬我。”

溫妮轉頭看向曾外祖父司徒伯,卻見老人虎著臉瞪了大孫子一眼:“你不許嚇唬小五。”司徒侯正襟危坐時,老人卻突然一笑:“不過,你是老大,兄弟們的事,應該多操心。”

司徒倍慘叫:“爺爺。”

眾人哄笑。

果然,曾外祖也是個老小孩,溫妮笑著藏到唐錦身後,她是新婦,還是應該低調一些更好,讓五舅舅看到她笑話他,萬一起意捉弄她就慘了。

在司徒家住了兩天,唐錦與溫妮便回了五行城駐京辦的大樓,唐錦是來參加競技賽的,不能脫離群眾太久。

以為能一切順利地等到大賽開幕,沒想到,在五行城自己的地盤溫妮居然被人堵了。

“果然……果然是……個……尤……尤物。”一個醉鬼攔在溫妮身前,伸出手想要摸溫妮的臉,溫妮向後退了兩步,男人踉蹌著一頭撞在了小貓身上,小貓銅鈴大的眼不懷好意地看著醉鬼,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閃光的虎牙,“嗷——”

醉鬼腿一軟,軟倒在地,不知是嚇昏了,還是被虎吼聲震昏了。

醉鬼倒了,溫妮瞄了一眼他那眼歪口斜難看的模樣,轉頭便走,只是,剛走出兩步,溫妮停下了步子,皺起了眉頭——那個醉鬼沒氣息了!

☆、59骨牌

怎麽辦?

是走?是留?還是去叫人?

考慮了幾秒,溫妮臉色不變繼續走路,只是,命運之神再一次沖她露出了嘲諷的笑容——迎面走來了一群人,以汪博為首。

某些時候,溫妮的心理素質還是過硬的,她一點沒有異常地在眾人讓出的通道中繼續前行,身後,有低低議論的聲音,關於她的,小貓的,唐錦的,溫妮繼續向前走了幾十米……

“溫妮,站住!”

果然……溫妮沖房頂翻了個白眼,面無表情回頭看著追來的汪博:“什麽事?”

“溫妮,你殺了高健叢。”

“高健叢,誰呀?”

“你殺的那個人。”

溫妮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汪博:“我知道你這人素來以自我為中心,也知道你這人愛自說自話,更知道你這人總是自以為是、認為自己說的話就是真理,只是汪博,麻煩你一下,請問,你什麽時候看到我殺人了?”

汪博的臉開始變紅,這是被氣的:“只有你從這裏經過,高健叢的屍體還尤有餘溫,顯然死了也不過幾分鐘,不是你殺的,是誰殺的?”

“麻煩你,高健叢是誰?還有,我從這裏路過和他死不死有什麽關系,另外,你這人是內心黑暗所以以為別人也和你一樣黑暗嗎,總懷疑別人沒事殺人玩兒?”

人群中有輕笑聲傳出,汪博的臉更紅了,他咬緊牙:“反正,你現在有嫌疑。”

“你真可笑,汪博!果然,只要是你認定的,不論事實如何,你卻一定會把它當作真理為奉行,是吧!”溫妮嘲諷地看著義憤填膺的汪博,“不只如此,你還要求別人從心理上也認為那是那真理……怎麽,當你自己是天?是上帝,還是主宰?”

眼見著汪博和溫妮糾纏不清,一個溫和的青年男子站了出來:“溫夫人,汪博可能太激動了,請你不要見怪。高健叢是他的朋友,所以,看著他倒在走廊裏氣息全無,你又剛剛經過,便直接追了上來。咳,請你不要介意他的態度。不過,還是麻煩夫人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溫妮笑了笑,側頭看著這個明顯更通情理的青年男子:“真死人了?”

“是的。”男子指著走廊轉角處:“就倒在那兒,站在我這兒還能看到他的頭。”

溫妮靠在小貓身上,笑了笑:“死了人不找城中負責此次賽事的前輩來,你叫我去?”溫妮眨了眨眼,擡起下巴,斜睨汪博一眼,看著他的臉再次被氣紅,這才滿足地翹起嘴角回眸沖著青年一笑:“死了的人我可救不回來。”

青年臉一紅,指派了幾個同伴去找人,一邊道歉:“對不起,因為只看到你經過,所以……”

溫妮挑了挑眉,“走廊是雙向的!”說完,撈起小貓的尾巴玩兒,不再和這些人說話。和汪博走在一起的,難不成還指望他們會偏向她?

汪博見溫妮沒有走開的意思,氣呼呼向著轉角處走去,溫妮捏著小貓的尾巴,想著此次事件不知是有人故意安排,還是完全是意外,如果是有人安排,是誰要陷害她?目的何在?

溫妮倒沒懷疑汪博,在故事裏,汪博這人完全是個陽光青年,雖不免剛愎自用,卻是一腔熱血,並不擅長玩陰謀手段,他成為主角,完全是因為他能力強大加上對米米癡心不改、忠心不二……似乎陰謀都是唐錦在玩兒……對了,故事裏,唐錦可不就是一直幫著米米掃清那些暗地裏的障礙,讓米米活得陽光、活得單純、活得無憂無慮……哼,為什麽到她了,他一點不用心,總讓她遇到這些烏七八糟的事?

二層辦公室,被遷怒的唐某人背上汗毛一乍,打了個哆嗦,與此同時,一個唐家人快步跑了進來:“族長,夫人出事了。”

“什麽?”唐錦虎一聲站了起來,帶倒了的水打濕了文件,“她在哪兒?”

“在一層。”

“她去一層做什麽?”唐錦緊皺著眉快步出了房門,唐家來報訊的人小跑著把事情經過簡單的講述了一遍,兩人很快到了一樓事發的走廊,裏三層外三外的圍觀中,溫妮嬌軟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了出來:“……汪博,你知道不知道誣陷也是罪?你說這人是我殺的,如果到時查出來證明不是我,你要怎麽辦?”

“我會向你道歉。”汪博顯然也怒氣填膺。

“道歉?”溫妮的冷笑聲清晰可聞,唐錦覺得,即使是帶著濃烈嘲諷意味的笑聲,妮妮的聲音仍然十分的甜美:“……汪博,你是什麽人?我是什麽人?你以為你的道歉很值錢還是怎麽的?”

拔開人群,唐錦看著溫妮叉著小腰站在小貓旁邊,小臉氣得緋紅,不過,讓唐錦滿意的是,她眼中壓抑的怒意下是讓人皮膚泛痛的銳利,顯然,她並不曾氣得失去理智——果然,這個小女人只要不犯懶,每到關鍵的時候,她的腦子是非常清醒且充滿智慧與決斷的。

“……你誣陷別人,只道個歉了事,被誣陷的人卻要背負著一條人命的罪責直到洗清冤屈,哈,你果然是高人一等吧,所以,無論什麽人什麽事,都要以你為中心,你犯了錯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無辜的人倒黴沾上你卻要由路人甲變成殺人犯以命相抵,即使最後被證明是無辜的,只要身為主宰的你道個歉,所有的人都會原諒你理解你並且繼續崇拜你,是不是?汪博,你根本不是米家的女婿,你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宰,是咱們五行城的救世主,更是中國的精神支柱,是吧?!”

汪博的臉已經紅得要滴血了,“你,你不要胡攪蠻纏!”

溫妮冷笑中帶著不屑,“到底誰胡攪蠻纏?像瘋狗一樣跳出來無端咬人的不是你?平日呼朋引伴四處攪事的不是你?自認為是稀有能力者升至六階就可以肆意橫行的不是你?平日遇到一點事就要跳出來主持你自以為的正義的人不是你?汪博,你是不是認為五行城的人都是傻子,蠢蛋,所以,看不到你平日的行事為人?”溫妮擡高下巴,高傲地睨視著手已氣得發抖的汪博,“大家只是不和你一般見識,把你當個笑話看,看你到底能蹦噠得多歡實,你倒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當自己真是五行城的寶貝,代表的就是真理,是嗎?”

唐錦的嘴角翹了翹,好吧,他知道,當這個女人真被惹火時,那張小嘴就會變成利刃,刀刀見血,最讓人無力的是,你無法反駁!因為看穿人心,她總能把人們心底自認為埋得最深、最隱密的心思都翻出來,放在太陽底下,讓所有人看到,讓你臉面全無,讓你羞恥得無地自容。

“妮妮,汪博只是熱血一些,或者還有些天真,但他絕對不像你說的那樣。”米米顯然也聽到消息趕了過來,此時微喘著氣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在汪博身旁,眼神幽黯莫名:“妮妮,你就算心虛也不能這麽惡意地揣測別人啊。”

溫妮瞇了瞇眼:“米米,你男人是熱血?熱血得在未曾調查清楚事實真相前就指鹿為馬,果然,他是趙高吧!”

“噗!”人群中有噴笑聲傳出,唐錦也好笑地搖著頭走了出來,妮妮這傻丫頭有個弱項,正面的刀對刀槍對槍能立刻反擊,可是,對於陰謀、話中有話、別有把指,她著實沒什麽戰鬥力,而米米,就正是這樣的人,所以,他還是趕緊出來吧,免得這只笨小羊被米米給算計了。

看著唐錦走了出來,溫妮沖他哼一聲,翹起小下巴轉開了頭去。

他怎麽又招著這只小羊了?

走過去摸了摸羊頭,在她反應過來前,放下了手,詢問一直在查看死屍的老者:“黎叔,這人的死因是什麽?”

老者站起身,心有餘悸看了一眼站在唐錦身旁的溫妮,這才道:“能量源潰散時心臟不堪負荷。”

溫妮眼中放光:“所以,這不是我做的吧!”

黎叔看著雙手握拳,祈盼地閃著眼看著他的溫妮,忍不住笑了:“是,夫人嘴上雖厲害,但手上功夫還差點,依你的身手無法瞬間殺死六階能力者。”

雖然被看扁了,不過,溫妮可一點也沒有不高興,她無視了米米,直接向著汪博走了兩步:“汪博,聽到了吧,不是我!你說,怎麽辦?”

汪博臉帶窘色:“現在只是初步判斷。”

“哈。”溫妮氣樂了:“怎麽,你居然不相信黎叔?汪博,果然,這天下,就你有理,是吧。”

米米一個沒攔住,讓汪博搶先出了口,此時哪裏還會讓他與溫妮繼續打嘴仗:“妮妮,汪博不是不相信黎叔,他的意思是還要追查高健叢到底是死於誰人之手。”

“追查是要追查,不過……”溫妮對於這位女主可是一向有些心理陰影的,不想和她糾纏,便繼續逮著敵人的弱點攻擊,只轉頭追問汪博:“黎叔可說了,我殺不了他,你說,你得為今天的誣陷行為怎麽負責?”

汪博咬著牙,氣怒地瞪著溫妮,溫妮笑了:“怎麽,我沒殺人也有錯?你這什麽表情?想咬人?”

米米皺著眉走到汪博與溫妮之間,擋住溫妮的窮追猛打:“妮妮,看在我的面子上……”

溫妮瞄她一眼:“米米,為什麽要看你的面子?因為你,所以,汪博就可以肆意誣陷別人殺人而不需負責?”

溫妮的話一落音,米米的眼中便開始往下大滴地掉眼淚:“妮妮,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發小,你還不能因為我別再得理不饒人嗎?妮妮,你什麽時候開始這樣蠻不講理的了……”說著,似乎極度傷心一般嗚咽著:“妮妮,你讓我太傷心了……”說著,米米擠開人群往外跑去。

汪博狠瞪了溫妮一眼:“你這個女人,你又惹米米傷心。”說著,他轉身就追了上去。

溫妮看著轉眼沒了影子的兩人,嘆為觀止:“好厲害!”又看著唐錦:“下次我理虧了,也用這一招,然後,就一點不用負責任。”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同情米米,也有人認為溫妮說得有理,不過,不論如何,米米的目的達到了——在一團亂麻中將汪博輕易地就撈了出來。

證明了自己是無辜的,可是,溫妮仍然覺得憋屈:“怎麽有人可以信口雌黃而如此輕易地就逃脫了責任,果然,我是不被人愛的吧。”

聽著溫妮氣怒之下的胡言亂語,唐錦好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妮妮,不是還有我嗎?”

一聽這話,溫妮更生氣了,故事裏,他替米米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把米米護得滴水不漏,可是,一到她這裏,為什麽總讓她受委屈:“有你,有你我還被人欺負?”越比較越委屈,溫妮流著淚、嗚咽著轉身也跑了,小貓在後一頭頂開唐錦追了上去。

唐錦被頂得向旁邊退了幾步,看著那一人一虎跑遠的背影,頭痛地做了個手勢,人群中便有護衛悄悄地跟了上去,唐錦回頭和黎叔說了幾句話,然後,似慢實快地追了上去。

高健叢的死因仍在追查之中,不過,競技賽卻不會因此停下腳步,很快到了全國各城市比賽的時間。

坐在五行城的席位上,溫妮懶洋洋地靠在男人的身上眼看便要睡著了,昨夜這個臭男人可是一點沒手軟,說她任性胡鬧幾天沒理她,所以,要懲罰她,呸,明明是他精/蟲上腦,借機撒歡縱/欲……好吧,她知道,因為自己無理由遷怒,幾天沒讓他得手,可是,就算這樣,也不至於、不至於就要因此罰她換穿情趣內衣吧……想著那些該擋的一點沒擋上的內衣,溫妮的臉火燒一般,說她任性胡鬧,他怎麽不自己反省一下?!

任性?哼,每個宅女都帶著一點任性的屬性,怎麽的,她就這樣!

唐錦低頭看著半瞇著眼還嗍著小嘴的妮妮,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額角:“困了?睡吧。”

“我說了不來,你偏拖我來。”溫妮抱怨著瞄了左右一眼,到底抵不過連番鏖戰又一晚沒睡的疲累,真的就這樣就著唐錦擺出的姿式閉目睡了。不遠處與汪博坐在一起的米米看著兩人濃情迷意的相處方式,眼中被陰霾占滿,因為溫妮,幾個月前唐錦找到米家,威脅米家族長;前兩天她好不容易把汪博摘出來,唐錦卻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在五行城的能力者中掀起了對她與汪博的聲討,是,她沒有證據證明都是唐錦做的,只是,除了他,還有誰有理由做這樣的事?

“米米,這一次,咱們一定要取得一個好成績,讓那對仗勢欺人的男女看看,誰才是真正能為五行城爭得榮耀的人。”

汪博想起這些日子眾人對自己的嘲諷,心便像被放在油鍋裏煎一般地難受,他不過是激於一時義憤,才攔住了溫妮那個女人,為什麽最後卻是自己被人奚落、質疑?

米米看著汪博,頭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這個男人確實愛她,可是,如果他一直這樣行事沖動,以後,她是不是還得不停地給他收拾爛攤子?明明以前他只是熱血仗義,為什麽現在卻變得自大愛惹事了?或者,他以前就一直這樣,只是,她一直沒有看清?

故事裏的米米,周圍的護花使者們個個能力非凡,於是,她在享受汪博熱血仗義之舉帶來的人們的崇拜之後,不需要面對汪博熱血之舉產生的一些負面影響,那些,自有人因她而收拾幹凈首尾,她只需站在陽光下被人稱許、讚美、愛慕、簇擁,人們看到的,只有她美好的一面:善良、天真、純美——一如她的外形給人的感覺,人們覺得她是表裏如一的天使,習慣性使然,但凡陰暗的東西,總有人先一步替她解決,於是,她便仿佛真的成了天使……

如今,汪博惹下的事無人打理,需要她去圓場,事後,還要承受人們異樣研判的目光,同樣的行為,不一樣的結果,就讓她有了不一樣的心境,汪博,不再帶給她榮耀,他帶給她的是麻煩、是困擾,因為他的無能,連累她也被人們看低了。

☆、60無形

能容納幾十萬人的巨大競技場中,有二十八座競技臺,全國二十八個城市各占一個,各為擂主,其它城市任何選手均可去各擂臺打擂,每天各擂臺有六名選手守擂,其它選手則可自由攻擂,勝負均有詳細記錄。競賽最後名次以的記錄勝負次數排名。

五行城第一日守擂的六名人員早已就位,名單也掛在擂臺邊上,此時,已開始了第一場比賽。

呼吸困難的溫妮睜開朦朧的睡眼,見她她醒來,唐錦捏著她鼻子的手便松了開來,卻並不離開,又眷戀地移至她唇邊婆娑,“比賽開始了。”

“嗯——”懶洋洋伏在他膝上伸了個懶腰,她此時只想再睡會,可是,這個男人顯然不打算讓她偷懶。

“多看看比賽,增長經驗。”

軟趴趴撐起身子,靠在他肩上,此時,神智慢慢回籠,卻不知睡得妍艷如牡丹般姿容的模樣被中央控制室裏的人盡數收入目中。

“這是五行城的席位?”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問旁邊一位管家服飾的中年男人。

“是。”

“好一幅《海棠春睡圖》,嘖,什麽人?”

“溫妮,木系五階,她的白虎晶寵預估為十階。”

“十階?!她靠著的男人是誰?”

“她的未婚夫唐錦,司徒家的外孫,五行城金系唐家的族長,九階。”

“司徒家啊——”男人有些遺憾。

鏡頭慢慢移動,再次停頓時定格在米米清純美麗的臉上,此時的米米正看向溫妮,本來澄澈的眼中有著清晰的嫉妒與怨憎。

“嗤——”男人的失笑:“這個女人我喜歡,看看,外表象天使,內心卻黑暗如墨,不知道在男人跨下,又是什麽模樣?這樣的女人,玩起來才最盡興。”

管家服飾的男人翻著手上的資料:“米米,五行城米家私生女,水系七階,覺醒了吞噬能力,母不詳,父親是米家嫡系幼子米世功;伴侶名叫汪博,雷系六階,無背景。”

“吞噬能力?不能碰?”

“可以請長老出手禁錮吞噬能量源。”

“嗯,再看看。”

鏡頭再次向其它城市的席位移動,男人又就幾個對象詢問過管家,而後才站起身:“就這幾個吧。”

“是。”

“可惜了,有幾個好的,卻不能動。果然,美人總是很容易被有權有勢的人圈起來,爺想放松一下都要仔細斟酌,唉,苦命啊。”

管家不語。

從全國競技賽開始的第一天,米米就開始做春/夢,當然是春/夢,因為,米米很清楚,自從溶合了得自溫妮的吞噬能量源,除汪博外,她無法再和別的男人交/合,可是,春/夢裏,男人的[嗶——]一直在她的[嗶——]裏面進出,從頭做到尾,而她與那個男人一直沒有任何的異樣,這與她在現實中找了多個男人試驗的結果不符,所以,她非常肯定她在做夢。

對於得到吞噬能力,如今,她不再如當初那樣欣喜若狂,只能苦守著汪博一個人,這與她當初的計劃完全相悖,本來,她可以收攏無數的男人入幕為已所用,可如今,只有汪博,其它任何男人都不行。一樣菜吃久了會覺得沒味,何況她這一生註定了只能吃這一盤菜,她不是不怨的,只是,一切已成既定事實,怨恨、不滿只能和血吞。

因為對現實的不滿,在夢裏,她要多放縱就有多放縱,反正是做夢,淫/蕩、下/賤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又何苦還要壓抑,自是怎麽舒服怎麽來,怎麽享樂怎麽做。再一次從夢中醒來,看著夢中身體上留著痕跡的地方果然什麽也沒有,米米的閨怨深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因為莫名的心理,此次她與汪博並不曾住一起,因為遇到一個雷系的前輩,汪博更多的精力用在了如何從那人那裏得到更多經驗上,也並不來糾纏她——也許是因為知道了她無論如何不會離開他,如今的汪博再不像曾經那樣緊張她。是溫妮散布了她繼承吞噬能源的事,為此,許多原本中意她的男人都離開了,讓她損失了好多助力,這讓她對溫妮的恨意更重。

泡在浴缸中,想著昨夜的一切,米米閉眼將手伸向下方……只是,無論如何,沒有夢中美好!狠狠咬緊牙,今晚,她一定要更加放縱地享樂。

夜裏,五行城駐京辦事處的四十三層大樓,米米再一次沈入夢鄉,窗外,有人輕輕推開窗戶,也沒看床上赤/裸的女人,直接將角落處一個能讓能力者睡得人事不知的盒子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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